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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李伯清《散打评书》—被录像厅,歌舞厅,麻将馆逼出来的艺术

摘要李伯清《散打评书》—被录像厅,歌舞厅,麻将馆逼出来的艺术 1980年的一天李伯清把自己蹬的三轮车一扔,第一次在成都八里桥的一家茶馆上台讲评书。 讲的是在书店买来的《说唐演...

李伯清《散打评书》—被录像厅,歌舞厅,麻将馆逼出来的艺术

1980年的一天李伯清把自己蹬的三轮车一扔,第一次在成都八里桥的一家茶馆上台讲评书。

讲的是在书店买来的《说唐演义》。属于现学现卖,讲了一个多小时,下台后自己都不清楚讲了些什么。

李伯清很惭愧,感觉自己没有讲好,最后都不好意思收钱,请一个朋友帮忙收的钱。

这是李伯清的第一次登台,很不容易。不过评书也绝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讲的,评书一样讲究师门传承。

如果你没有师门就和郭德纲没有拜师侯耀文之前一样,整个行业都不承认你,都可以抵制你,孤立你。

李伯清之所以可以讲评书,是因为他在泡茶馆的时候认识了四川评书大师周少稷先生,当时在文明茶社,经常聚集着10多位评书艺人,李伯清几经周折给周老师磕了头,拜在了周老师门下。

李伯清师父周少稷

拿到了这张评书行业的入场券后,李伯清经人介绍开始在八里桥的一个茶馆开始说书。

人生都有第一次,就像一个“初哥”经历了人生第一场评书的慌乱,李伯清慢慢的驾轻就熟,如鱼得水。

从蹬三轮转型讲评书后,李伯清的收入明显增加。生意好的时候,一天能挣十几元,平均下来一天也也能挣8元左右,一个月就是200多。

那可是80年代,当时一个事业单位的科级干部工资也就50元左右,李伯清一下子成为了高收入人群。

但是好景不长,80年代末,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,台球厅,卡拉OK,麻将开始大规模进入人们的生活,尤其是录像厅对于评书行业的冲击最大,1块钱就可以看一天,在一些歪录像厅还能看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。

在成都茶馆里讲评书的生意开始越来越差,李伯清不得已开始像杂耍艺人一样“走街串巷”到成都周边的县城去讲评书。

郫县,温江,双流都留下了李伯清流浪的身影。那个年代交通不发达,从成都赶往温江都是要在茶店子坐长途汽车的,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。

到了1992年,李伯清再也坚持不住了,那个年代流行到沿海打工,于是李伯清来到了广东惠州帮一个亲戚,担任办公室主任。

在广州蹉跎了一年,李伯清又回到了成都,重操旧业,在锦江剧场茶馆里讲书。

那是1994年的冬天,整个评书行业都到了最危急的时候,李伯清记得很清楚,整个锦江剧场茶馆人最少的时候只有18个观众。最多的时候也只有40多个人。

两个月之内,李伯清把《黄山剑影》、《三国演义》、《水浒》、《聊斋》、《三言二拍》,甚至《鹿鼎记》,都讲了个遍,不是把这些几十万字的书全部讲完,而是讲两篇观众兴趣不高就换一本,还没人听就再换一本……

直到把所有的传统评书讲了一遍,观众通通没有热情,李伯清明白了一个事实:传统评书完蛋了,如果不想办法,可能又要回去蹬三轮了。

他忍不住在心里问:你们到底想听啥子?

破釜沉舟的李伯清干脆不讲传统评书了,开始讲生活中的故事,李伯清把身边的人和事构思成一个个几分钟的段子,非常类似现在的脱口秀。

于是诞生了很多经典的段子,有人在茶馆里拿出大哥大打电话,影响了其他人,李伯清就会帮忙调侃打圆场:

“你们要原谅,这些都是我的朋友,他们来看我,因为时间紧,生意做得嗨,他们要给原子弹刨光,要粉刷月球,要给长城安瓷砖,太平洋安盖盖,飞机打转弯灯,火车补内外胎……”

“我有个自行车,除了铃铛不响,周身都在响。”这一系列的段子把观众逗的前仰后合。

李伯清和他的新式评书一下子的出圈了,48岁李伯清终于火了。

但是真正把这种新派评书定义为《散打评书》的并不是李伯清本人,而是成都日报的一位记者廖友朋。

他听了李伯清的评书,在报纸上了写了文章将这种评书取名《散打评书》,因为这个名字贴切的概括了李伯清评书的特点沿用至今。

很多人觉得《散打评书》就是早期的脱口秀,其实是有差别的,可以理解为李伯清的散打评书借用了传统评书对脱口秀进行了包装。

和脱口秀完全由段子组成不同,李伯清散打评书形散而神聚,他的每一部评书都会有一个中心思想,所有的段子都要为这个中心服务,非常考验生活阅历。

而且他的表现形式也完全是评书,比如道具有惊堂木,扇子,有开场诗,最为人熟知的开场诗就是:越热越出汗,越冷越打颤……;前边的朋友,后面的朋友,左边的朋友,右边的朋友,前后左右的朋友……

2011年5月23日,国务院公布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,四川评书榜上有名,这其中李伯清的贡献绝对是首屈一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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